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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迎国庆,抒锦绣”网络作品大赛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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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1 17: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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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玉米 于 2009-9-11 17:26 编辑

“迎国庆,抒锦绣”网络作品大赛的启示


    巍巍大别山,绵延八百里,南接荆楚大地,北屏莽莽中原,群山逶迤,沟壑纵横,连绵起伏,东西横亘,雄踞在楚头吴尾、江淮之间,见证着时代变迁,诉说着沧海桑田。
  在大别山北麓,鄂、豫、皖三省的结合部,有一块古老而又年轻、美丽而又神奇的土地,像一颗明珠,镶嵌在大别山腹地的绿水青山之间,她就是——河南省信阳市商城县。
    为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展示商城60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30年来我县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方面发生的巨大变化和取得的辉煌成就,反映我县人民群众的幸福生活和昂扬向上的精神风貌,唱响锦绣商城主旋律,定于2009年9月—10月,举办“沧桑巨变看商城——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网络作品大赛。现将有关事项通知如下:
    一、大赛主题
    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反映商城沧桑巨变。
    二、作品要求
    诗歌、散文、通讯、日记等抒情叙事纪实类作品,除诗歌外,一般每篇不少于500字,不多于3000字;参赛作品为原创,一律发在《茶乡文学》版。
    三、参赛人员
    不限。
    四、评选标准
    (一)参赛作品符合大赛主题要求,内容丰富,格调健康,积极向上。
    (二)参赛作品结构严谨,富有创新,表现力和感染力强。
    五、设奖项目
    一等奖2名;二等奖5名;三等奖10名。根据参赛网民多少和参赛作品质量,设奖数量可适量增减。
    六、大赛日程
    (一)从2009年9月10日起到2009年10月20日24时止,为参赛作品投稿时间。
    (二)10月下旬,参照网民推荐评议意见,组织专家评选各类奖项。并将大赛结果在网上公布。
    七、表彰奖励
    对获奖作品的作者,颁发证书和奖品。
    本次大赛由商城县作协、缘在商城论坛联合承办。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22-4-26 15:06
  • 签到天数: 106 天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09-9-11 17:38:0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郑州市
    欢迎大家积极参与~~~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6-5-26 08:35
  • 签到天数: 145 天

    [LV.7]常住居民III

    发表于 2009-9-11 19:12:2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又可以读到好多美文啦!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9-11 20:5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9-9-12 12:05:1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谢谢大家支持。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9-12 12:48:3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欢迎广大网友积极参与!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9-13 18: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本帖最后由 塞外飞哥 于 2009-9-13 18:22 编辑

    辛酸的游戏存在记忆

          那是一个没有名字的游戏,流逝的岁月已将它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光阴荏苒,三十余载,游戏早已冷却;世道变迁,人间易颜,其内容却始终没能忘记!
    游戏的情景时常出现于脑海,浮动在眼前,记忆中是那么清晰!
           确切的说,那不能算作一个游戏。只是儿时的顽皮,让我和小伙伴们把它作为游戏玩耍,且乐此不彼!小时候的记忆中,大人们永远是那么忙碌。日出而作,日落却没能歇。即便是中午,也是碗筷刚刚放下,就被队里出工的号子招往田野。然而,那时的土地似乎分外贫瘠,刻意辜负人们的忙碌,赐予的收成总是给人以失望。辛辛苦苦的一年下来,秋后队上分下的口粮远远不能够填饱肚子。无论怎样节省,也得靠国家的救济粮方能度过来年的春荒。于是,一日大饱三餐成了小时最大的渴望。每日有肉可食,简直是想也不敢想的奢求。倘若中午的下饭菜中能有足够的猪油,有资格在小伙伴面前炫耀一回,简直是一种得意!
           现今富足的童年有着太多的享受,那时贫困的我们却也有着自己独特的快乐。小伙伴们常常在午饭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端起饭碗聚集在村东头。那里绕村的水沟稍显宽阔,我们的游戏便在那里展开。按先后顺序,每人在碗里精心挑选一片舍不得吞食的下饭菜,抛向沟里的水面。青菜做一个抛物线运动落下,吓得水面打了一个颤后,或漂浮,或缓缓下沉,水面上便有少许的油状物漂浮并逐渐分散开来。小伙伴们都伸长脖子,聚精会神的盯着水面上浮动的油状物,认真的鉴定着谁家的菜飘起的油状物最多。油状物的多少决定着游戏的胜负,往往争得面红耳赤,甚至恶语相向,但比赛的公正度绝对超过当今所谓的“快女”决赛。游戏结束后,胜者一脸得意,因为结果决定了他在小伙伴们中的统治地位。负者满怀沮丧,却在心里暗下决心,寄望于明日再战!
          在这种游戏的反复争斗中,我很失败,几乎没有得过冠军的头衔。童年的虚荣和好胜,总在心底潜伏着一种扬眉吐气的渴望。然而,这种愿望终究没能实现。当我拥有取胜的资本时,小伙伴们已经不再热衷这种游戏。因为,生活的改变让这种游戏失去了意义!
          先是“联产承包责任制”解放了大人们的劳动时间,不再跟着队上的出工号子劳作。当大人们对“分田到户”还存有疑惑时,我和小伙伴们却感到分外的满足。不仅可以饱食终日,而且饭菜中的油水越来越大。游戏虽然偶尔继续,但已分不出高低的结果失去了乐趣,游戏渐渐受到冷落。紧接着,有一位老人在南海边的一座小渔村划了一个圈。不久,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了居住的乡村,生活方式和习惯以惊人的速度发生着改变。吃的品种越来越多,琳琅满目;吃的花样不断翻新,稀奇古怪。小伙伴们业已人到中年,早已从当初的吃饱喝足变成现在的吃好吃少。因为,日渐滚圆的肚皮在随时提醒我们,唯恐受到肥胖的折磨!
           三十年,弹指一挥间。儿时居住在商城,现在依旧生活于此。小城还是那个小城,不过是改变了容颜,披上了盛装!儿时热衷的那个游戏,却只能在记忆里找寻。我曾把那游戏说与孩子听,试图让其感受其中的乐趣。然无论我怎样努力,孩子也是像听天书一样惶然!
           只是在闲时,常常会不自主的想起游戏的情景。偶尔,也会恶作剧般的重复一下儿时的故事。那不是对儿时游戏的眷恋,而是对现今幸福生活的感叹!


                                       

    支持米版主,匆匆写下拙文,旨在抛砖引玉。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9-9-14 07:4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商城县
    8# 塞外飞哥 飞哥好快。谢谢支持。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9-9-14 07:52:2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商城县
    本帖最后由 老玉米 于 2009-9-17 10:21 编辑

    征文作品统计如下:


    (1)辛酸的游戏存在记忆  作者:塞外飞哥
    (2)熬八菜  作者:秋水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9-15 08:38: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商城县
       作者:江枫一笑   http://wlzpds.shangdu.com/article.jsp?id=204&city=17【请朋友们帮忙投票,每次可投5票,谢谢!!】
    断 章

    ●李代龙

    翻阅改革开放30年的历程,如用长满茧子的手指摩挲着一页页发黄的日历,时光流逝,物是人非,但脑髓深处的记忆却是那样出奇的清晰,那样的触手可及。改革开放如春风拂过神州大地,如春雨滋润华夏儿女,每个细微的变迁,都如同参天茁壮的大树绽发的新枝 ,随手采撷几缕触须,都会引起悠长的回忆,如启封出坛的陈年老窖,愈久弥香。
    有人说:如今的生活这么好,还想过去那些事干什么?我想说的是,正是今天改革开放给社会带来了日新月异的变化,为我们点缀着丰富多姿的生活,才会使我们产生今昔对比的唏嘘感慨,才能促使年轻一代 珍惜今天的大好生活。追忆过去,不是感伤而是感慨;追忆过去,不是怀旧而是为了抚慰日渐浮躁的心灵。基于这种原因,我才追忆那难忘的时光,留下这斑斓的断章 。

    千层底儿

    如豆的灯光下,母亲眯缝着眼睛,耐心地穿针引线,慵懒的老猫蜷缩在她的腿上扯着呼噜;棉线,细针,废旧的布料,在母亲灵巧的手中神奇地变成一双舒适合脚的千层底儿布鞋。母亲疲乏劳累的身躯,投影在黑黢黢的土坯墙上,那盏温暖祥和的煤油灯,像母亲呢喃的童谣抚慰我们早早躺在床上,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母亲的身影,母亲的手。这些画面是我永远也忘记不了的,定格在脑髓之中。
    豫南山区的孩子顽皮得很,翻山越岭,骑牛过河,爬树捉鸟。一双鞋子穿不过半个月就前露脚趾、后露脚跟、鞋底破洞,引来母亲一番责骂,父亲一顿皮鞭。若是农忙时节,母亲顾不上纳鞋底儿,父亲就会拿出剪刀剪下一片废旧的自行车外胎,用钉子钉住鞋底的破洞,像给驴子“打掌”一样。等到农闲,母亲会挑个大晴天,打浆糊,抻布条,将一片片五颜六色的旧布条用浆糊一层层拼粘在石板上,抹平,晒干,比着我们的脚掌剪鞋样。母亲每次剪鞋样都会笑着埋怨我们脚又长大了,又得重新纳鞋底儿了。
    穿过好多品牌的皮鞋、凉鞋、旅游鞋,但没有任何一个品牌,能比得上母亲亲手纳的“千层底儿”。

    老 屋

    看过萧红的《呼兰河传》,眼前总会浮现出老屋水墨画般浓淡分明的影子。
    “老屋”这个概念,对我来说,有着独特的意义,我们家的老屋有过三茬??土坯墙草顶房、土坯墙青瓦房、红砖大瓦房。除了像萧红所述,能在茅草房顶上采蘑菇之外,我家的第一代老屋还可以在房梁上摘木耳,那种辛酸的快乐至今萦绕于脑海。第二代老屋承载着我最痛苦的记忆,“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是家常便饭,一次暴雨冲毁了老屋后墙基,水如泉涌,屋内水深一尺,全家人绾起裤管,拿着脸盆、水瓢、水桶,连堵带舀,忙活了半夜。第三代老屋结实耐用,也够气派,但免不了像前两代老屋一样漏雨,梅雨时节,屋内地上、桌上、床上,到处是脸盆、茶缸、水桶,叮叮咚咚,一串串交响乐伴着书香,让我怡然自乐地沉湎于文学世界。
    而今,一栋三层的楼房成了第四代房子,没有了往日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没有了往日“屋内泉涌”的担惊受怕,也没有了采蘑菇、摘木耳的乐趣。

    烟 囱

    烟囱是和谐乡村的风信子,烟囱是城市发展的风向标。
    黄昏时分,烟囱冒出缕缕炊烟,顶端的几个出口,张大嘴巴,吐出一个个烟圈,村妇唤鸡声、牛叫声、狗吠声、孩子的嬉闹声,汇成了炊烟里飘荡着的一个个音符。
    残阳如血,城市工厂和锅炉的大烟囱开始了最繁忙的工作,一条条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直冲云霄,匡匡当当的机械轰鸣声,工人师傅肌臂上迎着夕阳闪烁的汗珠,喘着粗气冒着黑烟驶过田野的火车,这一切共同见证着一个飞速发展的时代。
    乡间的烟囱逐步淘汰了,城市的大烟囱也日渐消失,烟囱的变迁史,是社会发展的缩影。


    车 站

    以前所谓的县城车站,仅仅是几间瓦房子、几张长条凳子、一个装满茶水的大铁桶的集合体,车少人稀,冷冷清清。逢年过节,打工族结伴归家,便免不了出现为抢着坐车的争吵甚至打斗,梳着中分头、叼着过滤嘴香烟的小青年往往是肇事的主角,脸上洋溢的不可一世目空一切,成为他们最典型的标志。
    而今的县城车站,光分站就有四五个,个顶个气派,绿墙体,红招牌,服务窗口一排排,汽车进出站络绎不绝。务工创业的人更多了,争吵打骂却少了,萦绕耳畔的是相互间的问候,谈论的是挣钱的多少和对家人的思念,人人脸上洋溢着增收的喜悦和团圆的幸福。

    流行?时尚

    大大亮亮的月盘悬在夜空,山坡上、田塍间、小河畔,三三两两的人踏着星辉肩扛着板凳,手拎着电筒,走上好几里山路去看露天电影。一副巨大的银幕,一束夺目的光柱,一双双流露出渴盼和喜悦的眼睛,这就是山乡最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男女老幼的盛会。皮影戏则是另一种文化大餐,三尺素布演绎出活灵活现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悠长嘶哑的唱腔、轻重缓急的锣鼓,夹杂着山村的土壤气息,诠释着乡土文化下里巴人的魅力。
    露天电影也好,皮影戏也罢,浓缩了那个时代流行的、时尚的、最前沿的文化。这些已成为过往,今天很罕见了,现在的电视、电影、网络等先进的文化手段牢牢占据着人们大脑中的文化阵地。不知道是我们造就了灿烂的流行时尚的文化,还是流行时尚的文化改变着我们,动辄投资上亿的大片,让人“耳不暇接”三天两头更新的流行歌曲,各种T台秀、模仿秀,流行、时尚让你无处藏身。
    总会在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夜的城市中,依稀听见山乡混杂着笑声的音响和咿咿呀呀的唱腔。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9-17 09:3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

    熬八菜

    ———————————————————————————
             熬八菜,顾名思义就是至少熬过八遍的菜。现在估计没人吃了。 这道菜,别的地方有没有我不知道,商城有是确凿无疑的。
             过去,无论是穷是富,家里都有这盆菜。没有这盆菜的人家,可能属于两类人,一类是移民来的,二类是家里穷得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开始我对熬八菜也不爱吃,因为老一辈子的人互相问候时爱说,今晚吃筷头子水。筷头子水就指的是熬八菜。我总觉得不干净。还好家里这种筷头子水的菜很少有,属于第二种原因,家里太穷,人多,兄弟姐妹五个,炒一盆菜几个人你一下我一下,很快就只剩一个空盆子。菜总是不够吃,人家吃熬八菜,我们吃不上。偶尔见邻居端着用加了咸熬出来的稀饭,上面放着一撮熬八菜,风一吹,鼻子一股香气,口水就会流出来。我开始怀疑熬八菜很好吃,时时端上饭碗去邻居家串门。希望他们能夹一撮黑乎乎的熬八菜给我尝尝。邻居太热情了,总把好吃的新鲜的菜夹给我,从来没夹熬菜给我。
            没吃到这道菜,回家放下碗心里就有点不高兴。问父亲为什么人家都有熬八菜。父亲骂我难伺候,有的时候你说不干净,装鱼熊,不吃,没得的时候你天天吵要。弄盆菜都吃个底朝天,像狗舔的,弄啥熬呢?!父亲生气了,我吓得不敢吭声。母亲说,贱命,老子吃熬八菜都吃骇到了,你还欠的不能过。我彻底地吓着了,躲在门旮旯里扣手指甲不敢出来,因为我的举动也会被算作不听话的一种,是可以打屁股的。在父辈的经验里没有教育家或者社会学家那么文明,他们信奉古训:棍头子里出孝子。这个道理,是个大道理,身为中国共产党党员的父亲,深信这和“枪杆子里出政权”几乎一样重要。学好毛选是为了思想进步,搞好子女教育,听话也是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否则,父亲说从小不成驴,到老是个驴驹子,对社会和家庭来说都是个失败。
           突然有一天,母亲兴奋得大收:阿弥陀佛,感谢毛主席,要修水库了,明我捡几筐菜邦子,熬几锅熬八菜让你们吃个够,我看你还嚎不!
           从那天起,我天天盼着民工来。初冬里,终于红旗在坝埂上飘了起来。民工棚就在我家院外的空地上。河水里果然漂浮着很多白菜的老菜邦子。母亲也果然实现了诺言,真的捡了两筐。可是只熬了两遍母亲就有些泄气了。因为父亲说那完全是牛草,吃不动。民工的伙夫曾歪子说,熬八菜,没得油干熬能熬个啥花来呢?白菜特别吃油。没油熬到最后只能熬出一盆水。母亲坐在那不说话了。父亲说丢了。母亲像是快哭了,她坐了一会还是卷起袖子把刚捡来的菜邦子用盐腌了。没过几天,屋里有股臭味。父亲说是尿罐没洗干净么?他亲自出马把尿罐洗得像新买的,但屋里还是臭。后来母亲呵呵的笑起来说,日他个瞎妈,老子腌的菜都烂了!父亲扔掉吸得发黑前进牌纸烟屁股,也笑得前仰后合,冲着母亲说:你天天充鸟棍,腊菜没吃着,还得洗大瓦盆!
           曾歪子笑得用炒菜用的大勺把铁锅都快敲破了,叫道:把我笑死了,你两口儿偿命不呢!
           晚上他偷偷的用大铁勺在猪油盆里舀了一勺油送到我家。父亲从那天起就整天提心吊胆,这要是谁告诉到党支部怎么得了呢,开党员会的时候就是个谪子。母亲也开始害怕了。这事老一辈的人都怕,吃大锅饭那会,因为吃不饱弄点米回家煮点稀饭,被斗了几天。有人吃过现亏,不能不长记性!
           有了油虽然能熬熬八菜了,但是怕熬出来猪油太香,只好作罢。母亲和父亲说:也不能再送回去,如果生产队的干部知道了,曾歪子说不定就变成曾瘫子。
           父亲哮喘病犯了,咳嗽了一夜。第二天父亲托人批了条,赊回来了一壶菜子油。母亲靠和姥姥学的炸些猴儿食的手艺,做些小糕点在工地上叫买。生产队的干部还好,动不动就让大家吃“闷子”。每天总一个人的工分被大家吃掉,不过没人生气,都笑呵呵。大家会借打夯的时候边唱边笑他:鹅子一抬抬上天呀,嘿哟嘿呀!闷子吃的闷死人呀,嘿哟嘿呀!一夯下去飞起来呀,今个输了明个搋呀!然后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从那以后,炸过面点的油,有了糊味后,就用来熬熬菜,我们吃上了熬八菜。吃了一段时间,我便常常在夜里默默祈祷:阿弥陀佛,明儿个再莫吃熬八菜了。
           黑猫白猫,抓住老鼠才是好猫!托邓小爷的福,他一句话,把我们拉上了奔小康的排行榜。商城虽然还是个穷县,且是极红色的,在小康榜上她显得有点蹒跚,但黑色的熬八菜注定要属于历史。怀念是可以的,万万不能发扬再吃。我们果真也没吃了!
    —————————————————————————————————————————
    闷子,是过去流行的一种类似游戏的销售方式。消费后,商家根据参与人示意,指定一人买单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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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9-19 16:47:1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商城县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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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9-30 23:0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本帖最后由 放鹿青崖 于 2009-9-30 23:07 编辑

                                                    祖         坟

              从县城通往南孚镇的路上有两带矮矮的群山,中间一条年久失修的柏油路,弯弯曲曲,凹凸不平,有些路段因为两边建民房,常堆些石子和沙土,摩托车、小汽车、大卡车来往穿梭地碾过,时间长了,竟成了坑坑洼洼的土路,一下大雨,路上一洼洼积水,行人、车辆只得小心绕过。于是,在几乎村村通公路家家通水泥路的时代,这条饱经沧桑的公路就显得不合时宜。
           公路最坏的路段的右边有个小山包儿,三面被山围着,背后恰是群山的最高峰,像一个老态龙钟的人弓着腰坐着,伸出两臂,环抱着一个心爱的宝贝,宝贝就是这块小山包儿。懂得风水的人说,这个地方适合做阴宅。
           确实如此,从这儿经过,不需仔细看,就可以见到一个接一个的馒头似的坟堆,将小山包儿的空间占满了,从各个坟的外观可以看出家族是否兴旺。有一堆坟不是很显眼,如果不是几乎逼近公路,硬是将它的整个形体送进人们的眼睛里来,你几乎要忽略它的存在。
           如果你不是太大意,你肯定也应该看到,老坟稍前的右下方的逼窄的草地上,有五间底矮的茅草屋,与社会主义建设的大好形势唱着反调儿。土坯墙已经不很完好,有不少风吹雨打的痕迹,窗棂有点儿歪斜,断掉的一根用钢筋棍儿补上。屋顶上的茅草黑色居多,夹杂着一块一块半新的或新鲜的黄色的芦苇,是补了又不补的那种,像缀满补丁的朽烂的黑布衣裳。这五间土坯砌成的茅草屋,在盛行泥巴墙的时候也许曾经辉煌过,而如今在附近的零星的平房、林立的高耸的楼房甚至富丽堂皇的别墅的衬托下,未免寒酸。
           你道这座老屋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日晒雨漏后为何还没有坍塌?原来这么一座早已成为古董的老屋里居然还住着两个年逾古稀的老年夫妻,老头儿姓孙,名守礼,虽七十出头,腰不弯背不驮,硬朗得很。老太太名钱淑芬,除了掉落两颗门牙外,走起路来到还精神。
             要是和后人住一块儿,其实是一个四世同堂的家,儿孙长年打工在外,据说发了财,但也没见着急盖房,人们议论说,老孙家也真真能沉得住气,要那么多钱干啥呢?有人说,人家是想一下子盖最先进的房子,实现几个跨越,想活活眼馋死人。当然也还有人说,肯定混得不咋的,不然早盖了。老两口也不卖富也不装穷,跟谁也不透漏家底儿,日出而作,日没而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就是住的跟不上时代潮流。
             说是儿孙创世界的地方有房,老两口去住了几回,最末一次说是不回来了,一家人要在外定居了。果然就住了几年。就有人说,啧啧,还真发了财了。但是最后还是回来了,原因是,说了几年修路修路听说这回动真格的了,而且听说路面要拓宽好几米呢,这样那个保佑他孙家人旺财旺的祖坟多是不保。于是老两口心急火燎的赶回来,把门打开,对着太阳狠晒几天,将屋子里的蛛网灰尘掸掸扫扫,屋顶漏雨的地方用新割的苇子补补,窗棂修修,就这样又住了下来,死心踏地的守着祖坟。
             那么多的老坟,要问老孙家的祖坟是哪一个,就是草屋后面最靠近公路的但不是很显眼的那一座。
             “要想富,先修路。”这样的墙体标语到处都是,人们耳濡目染,早就认同这样的思想,而且交通便利给人们到来的种种好处也雄辩地证明了它的真理性。
             老两口认为,修路是好事,这不假,但不能挖了人家的祖坟。譬如两个人有仇了,一个恨不过,歇斯底里地吼:“我*你家祖坟!”另一个就要拼命。说说就是很忌讳的。
             路旁最近新建的楼房或别墅,大都离公路有相当的距离,因为几年前就嚷着要修路了,所以房主大都还能保持最起码的远见。也有等着公路规划好了再扒屋重建的,还可以领到财政补贴,去县城也方便,不出门的还可在家做生意,多好来着。人们大多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修路。老两口的心情跟一般的人正好相反,他们的日子不比先前那样平静了,成天为了怎么保护祖坟费尽心思。
             一听人谈到修路的事,老两口立马树着四只耳朵听,还打听路面到底有多宽,是不是一定要取直,对这一片坟地有无防碍。
            邻居们在干完自家的活儿以后间或也来这个有着五间茅屋的小院儿里坐坐,聊些个家常里短,问老人家的儿孙在外面靠什么发财,说这么多年了手头上咋说也有不少积蓄,怎么就不盖几间象样的房?平房也行啊。说儿孙们回来了也没瞧着铺张过,过日子也忒精细了。也说起那个祖坟的事儿,说怎么就选中那个地儿,离公路又近,也不好打拜台,也不能树碑,只能正月十五送送灯,清明节时添铲土,当然免不了说到修路对老坟的影响。
           “我就不信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还真有人敢扒人祖坟!”老汉孙守礼愤愤地说。
           “可不是吗?共产党可是为民造福的,没听说过共产党扒人祖坟的事,纯粹是谣言。”老太太钱淑芬一边手不停地择菜一边跟着打着圆场。
           “修路可不就是为民造福吗?国家公路和个人的私坟相比,哪一个更重要呀?”读过不少书见过不少世面的邻居四十好几的肖帮国笑着开导。
           “亏你说的好听,你家祖坟不在那儿,漂亮话由着你说,要是扒你家的祖坟,你还笑得出来?”孙守礼老汉斜了肖帮国一眼,哼了一下鼻子。
           “有啥笑不出来的呀,只要国家要修路,扒我家祖坟也愿意。咱凭良心说,国家对我们农民怎么啦?种地不收农业税,自己种自己吃,还有补助;路修好从咱门前经过,也不让咱集资,也不让出义务工,参加修路还给工钱,哪朝哪代有这样的好事儿啊?生活过不下去的有低保,年纪大的发工资,鼓励农民们可着劲儿活呀,咱可得有良心。咱又不能做什么,就只有积极配合支持工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又没说现在的政策不好,但再怎么好也不能掘人祖坟不是?”孙守礼老汉固执地说。
           “大爷,听说要修商淮路了,国道呢,从我们这儿经过,多好的事儿啦。”戴着眼镜的方脸大眼睛的大学生陈宝强说。
            钱淑芬老太撇了一下嘴道:“什么......伤怀路?什么不好叫叫伤怀路,听名字就晦气。”
            陈宝强捂着嘴笑得直打嗝儿,大伙都笑了。 陈宝强接着解释道:“就是从商城到淮滨的公路线,国道呢,国家要干什么,谁还能挡得住?”
          “国家也得让人活呀,我不管,要田地,我可以让,要祖坟,不行!谁家没个老祖人呢?惹老祖人不安生了是要遭灾的。”
           “不就是一堆白骨吗?你那老祖人早投胎到别人家去了,兴许现在当了干部也说不定。”帮老太择菜的歪子王二的麻脸媳妇戏谑道,“说是迁坟有补偿,再说了,迁到宽敞一点的地方,打个拜台立个碑的,不比在这儿强?”
           “瞎说,我家老祖人可还管着事儿呢,哪就那么容易找到风水好的地方?”孙守礼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情。
           “还是顺应潮流比较好,显得你老通情达理。再说了,国家也不会让你吃亏。什么风水不风水的,我见有人死了火化了也没有什么,装在骨灰盒里,埋在平地上,树个碑留个记号,上面照样种庄稼,有啥事儿呢?”肖邦国说。
           “ 听说俺们镇汪镇长前年亲自送他的老娘火葬呢 ,可是带了个好头儿。”一个说。
           “周总理的骨灰还撒进大江了呢,啧啧!”另一个说。
            孙守礼老汉见说不过,干脆道:“俺没有那么高的风格,行了不?”  
            辩论自然是没有结果,人们各人回各人的家,留下孙守礼老两口束手无策,长嘘短叹。
            忽然,老太太有了主意,说张贵家和余伍家的祖坟离公路也不太远,是不是也要迁呢?我看应该联合张贵和余伍两家共同反抗,人多力量大嘛。老头眼睛一亮大腿一拍,着啊,拉着老太太往张贵家跑,好像明天就扒祖坟,不抢时间争取就来不及了。
            到张贵家去,张贵夫妇说,坟向本来就不好,正要迁呢,国家替我们把这件事情给做了不是更好吗?
            找到余伍,余伍说,行,就怕咱们胳膊扭不过大腿。革命积极性不是很高,但总比孤立无援强。临离开余伍家时,老汉老太太频频回首,反复强调:“千万要坚持原则啊。”余伍头点得像鸡啄米。
            老两口几乎天天在家摩拳擦掌,琢磨着怎么说怎么护怎么流眼泪抹鼻涕,大不了老太太再来他个坐在地上不起来,老太太这辈子可没骗过谁,但这次不同,为着儿孙,只得豁出去了,有啥办法呢?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有一天,老两口见一部黑得呈亮的小轿车开到这个路段上来,从车上下来几个有派头的男人,西装一律笔挺。一个内穿白衬衣打着红领结的高大挺拔的男人左手很潇洒地去掉墨镜,右手沿路做着划拉直线的动作,又朝小山包儿指了指,伸开五指做砍削状,身边的人只点头。老两口目瞪口呆了,老太太就想上去理论,老汗一把拉住:“知他们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过了几天,开来了一辆小小的白色的车,在山包儿不远处停下,全部下车后,老汗数数有六个人,没有先前那辆车上的人有气派,其中一个手中拿着个罗盘状的东西。咕唧了一阵后,似乎有行动了,手拿“罗盘”的人右手在“罗盘”上一扯,扯出一根细长条儿,就有一人上去拿住细长条儿的一端往后退,越扯越长,原来是卷尺。哇呀,不得了了,真的要取直要拓宽,因为老汉看见俩人牵着卷尺往山包儿上靠,其他几个也跟了上去。老汉又是嚷嚷又是招手地让老太太快出来快出来,老太太也顾不得饭就要糊了,锅铲还没来得及放下,就一颠一颠地往外跑。等老太太跑出来,卷尺不但已经绕过了他们家的祖坟,而且正向张贵和余伍家的老坟逼近。
            老太太感到塌了天般,扯着老汉朝坟地跑,边跑边喘边咕噜:“不让人活了呀,青天白日的,还真扒祖坟哪,哎呀,不得了啦......”跑到坟地下面的土路边站定,老太太一扬锅铲,嚷道:“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走错路也不应该绕到乱坟岗子呀......这一片坟地在这儿都几十年啦,招谁惹谁啦......你们,你们给我下来,想打俺们祖坟的主意,门儿都没有!”“门儿都没有!”老太太连珠炮般地说了一大堆后,老汉涨红了脸应和道。  
            上到小山包儿的几个人没事儿人般,继续原来的工作,量好了,在两头楔上木桩,就下来了,说:“不干俺们的事,俺们只是照章行事。”“不是所有的老坟都得迁,只有三座防碍了公路建设。”
           “老汉说,你们哪个是‘头儿',我只跟‘头儿'说。”他认为只有在“头儿”的面前才有回旋的余地。
            手拿卷尺的人说:“我们虽然都不是‘头儿’,但是我们是按照‘头儿’的意志办事。公路规划那天我在场,就是‘头儿’让我来取直路段的。”
            “就不能弯一点点吗?往这边绕绕?”老汉做了个往祖坟对面绕的动作,“这样就可以不掘祖坟,谁家没个祖坟啦?掘了谁家的祖坟谁愿意呀?”老汉故意用一个“掘”字,他觉得用这个字儿事情显得严重些,他的反对就有道理了,就不是胡搅蛮缠了。
            “老人家,这不是我们说了算,修国道可是个严肃的事情,路面得直得宽,这样才能保证交通安全。要么我回去跟‘头儿’说说,让‘头儿’再跟他的‘头儿’说说,看怎么办,你看行不?我们今儿个的工作得做完,回去好有个交代。‘头儿’们只要说改过来,那俺们就再改过来。”那个拿着卷尺的人笑着说。
            老汉想:乖乖,到底有多少个‘头儿’呢?那天那个比比划划的到底是‘头儿’,还是‘头儿’的‘头儿’呢?管他呢,谁来说也不中。就说:“那好,反正我就住在这儿。”老两口就回去了,六个人继续取直路线,楔树桩,撒石灰。
            第二天,那辆呈亮的黑轿车就“叽由”一声停在了老汉的家门口,老汉正坐在凳子上破竹篾,见车上下来四个人,一个不用说是司机,脸上写着呢;还有汪镇张,老汉认得。汪镇长就伸出手来和老汉握,老汉不惯握手,有点儿窘,把刚放下篾刀的手在裤子上抹一下,也就迎上来。汪镇长就向老汉介绍另外两位:“这位是我们的县委书记。”他指着那个一直冲老汉微笑的中年男人说,然后他又侧了一下身,指着一位蓝西服白衬衫红领带的人说,“这位是县交通局局长。”老汉一下子认出了,就是前几天比比划划的那位,想来来头也不小。两个人也分别跟老汉握过手。
            县委书记看着五间破草房说:“您老人家辛苦啦,如今就要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了,您老还过得这么艰难,都是我们关心的不够哇。”老汉一边嘴上说着“哪里哪里”,一边又觉得应当做些什么,感到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又一想,对呀,应当将在地里干活儿的老伴儿找回来,买盒烟,烧个水什么的。贵客一下子光临得这么齐全,可不是每家都能享受这样的荣耀。于是跟几为贵客招呼了一下,就去地头找老太太。
            老太太听说县委书记、县交通局局长、汪镇长都光临了,知道了昨天所说的‘头儿’原来是这么大的人物,觉得事情有点不好办了。但转念一想,也算是给足面子了。哎,该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真说不清楚。
             回来了,打过招呼,四个人已经自己搬板凳坐在院子里。县委书记亲切地叫“大娘”,老太太心里暖乎乎的,把个要强的劲儿都没了。
         老太太要去买盒好烟,县委书记微笑着说:“不用了,您二位老人都坐下,今天本来想召开个新农村建设试点会,听说这里有问题,我想‘群众面前无小事’,就赶过来啦。大伯,大娘,我是来给你们说说党的政策的。”老汉老太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洗耳恭听着党的政策。
            县委书记说到了三农问题,说到了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说到了新农村建设,说到了义务教育阶段的“两免一补”,说到了低保,总之,党是实实在在想让咱农民过上好日子,而“要想富,先修路”,于是就扯到了修路问题,说到了修路过程中会遇到的各种矛盾,譬如,房屋拆迁和老坟搬迁的问题,党该怎么解决这些个矛盾,以前是有先例的,放心,务必将农民的利益摆在首位。等等。听得老汉老太太眉开眼笑。也说到汪镇长带头实行火葬,周总理骨灰撒长江。老两口说,既然党这么为俺们老百姓着想,那俺们也不能拉后腿儿,让人给瞧偏了。
            末了,县委书记说:“好啊,您二老真是深明大义呀,都跟你们这样,思想工作这么好做,我们的新农村有什么建设不好的呢?等着搬进新房子吧,这茅屋也得拆呀。”老汉老太太只顾呵呵地笑。
             晚上,老太太跑到公共电话厅给儿子打电话报喜讯,说是放心好了,老坟要迁到宽敞的地方,可以体体面面的立个碑打个拜台,房子不劳你们操心给盖了,俺们也不过去了,叶落应该归根啦,别老了老了反而流落外地,还是家里好呀。
         
                                                                                                                                                                          2009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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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10-1 17:47:1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七律·沧桑巨变看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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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桑巨变看商城,家富民安万象兴。
    古寨山林藏虎跃,温泉水府卧龙鸣。
    云舒锦缎祥萦瑞,稻卷金波浪入屏。
    欢聚一堂夸盛世,丝簧凯奏伴旗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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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10-10 18:06:1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江苏省苏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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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3 17:04:2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幸福的远方


        那年冬天,春生,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磨盘山小伙,为了寻找下山多日的父亲,带上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顺着父亲下山的方向走去。尽管手划开了一道道血口,鞋底磨穿成一个个窟窿,春生还是在天黑前赶到长竹园老街。春生顾不上劳累和饥饿,四处打探父亲的音讯,可是街坊巷里都没有见过他父亲的模样。此时,疲劳、饥饿、寒冷、疼痛、失望一起向春生袭来,再也支撑不住的春生终于倒下了。

        醒来时,春生发现床边站着一个女孩,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不停地向他咯咯地笑。她叫春花,年方二八,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大户人家的掌上明珠,说媒的人早已踏破了她家门槛,可是她偏偏看上了春生。丝毫不用怀凝,春花父母那反对的态度是多么的坚决!


        在一个黑云压顶的黄昏,春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家门,拉上春生,踏着暮色,匆匆地向磨盘山方向跑去。从枣树榜到磨盘山天门,仅有六里的山路。不,这里根本就没有路,他们在崇山峻岭间攀行,左边是峭壁,乱石穿空,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向他们飞来;右边是悬崖,张着恐怖的大口,随时有可能将他们吞没。他们越过一道道坡,又翻过一条条岭,快到天门时,北风怒号,大雪如席,春花右脚踏空,一个趔趄向山下滚落下去,春生还没有做任何反应,也随着春花一起滑向那万丈深渊。


        在一个阳光高照的正午,山民们将春生、春花的尸体抬回,葬在向阳的山坡上。站在这个山坡上,远远地可以看见斑竹园的老街。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山坡上长起一株高大挺拔的树。到了春天,这棵树总是最先开花,花朵向着长竹园老街的方向开得最旺。山民们认定这棵树就是春生、春花的化身。于是,便将这棵树叫着望春树!


        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却诉说着磨盘山人千百年来的呼唤和期盼。往来于这条山路间的村民也一直在演绎着同样凄凉的故事,并且从未间断过。在这只有几公里的险峻路段上,一遇大雪封山,山上山下便失去了联系。平时村民买袋盐都要往返一天时间,买袋米都要打开包分成两半往山上挑,每年都要摔死几头牛,山民们被摔伤、摔死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们用生命做赌注,用性命做抵押,用伤痛做支付,用死亡做填补。伤痛与希望同伴,死亡与梦想同在,而且在一代又一代传承着,汇集着,汇集成一条承载着无数希望和梦想的路,能够把他们带向外面世界的路。


        若干年过去了,磨盘山人,从来就没有因困难和死亡的威胁而屈服,总是用自己坚韧的脚板撑起生命的渴望与激情,来往于这一片崇山峻岭之间。


        在一个阳光普照的春天,一条穿行于荆棘丛生,蜿蜒于悬崖峭壁,凝聚着山区人民心血和汗水的长竹园磨盘山公路,经过半年多的艰苦奋战、顽强拼搏,终于全线贯通了!这条迂回盘旋的水泥路,像一条白练,缠着山体,从山脚到山腰,绕啊绕,一直绕到山顶,绕到磨盘山人的心窝窝里。它把祖祖辈辈
    生活在云缠雾绕的磨盘山人带向了外面的世界,从而使饱受贫苦困扰的山民升起了无限的希望和遐想……


        随着磨盘山公路的修通,这里便通了的电,擦亮了黑夜的眼睛;又通了广播电视,把磨盘山人带进了外面的精彩;随后又通了手机电话,不出家门就可以诉说着儿女情长……



        如今,往来于这条公路上的行人川流不息,他们或驾着摩托,或开着四轮,运送着山上山下所需要的物质。他们不时地停下来,问过往的游客是否需要捎带一程。



        游客?是的,磨盘山敞开心扉,迎接着一批又一批珍贵的游客。他们踏着古老的歌谣,带来了都市的现代文明。那张张的数码照片,把磨盘山人的真诚、勤劳、执着展现给世人,从此,磨盘山不再寂静,不再神秘……


        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这条路就是我们论坛上一位网友赞助捐修的,他叫幸福的远方,我感到十分惊讶和由衷的敬佩。是天意,还是巧合?然而,可以肯定的是,踩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的磨盘山人一定会走向幸福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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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10-14 19:37:1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本帖最后由 清清河水 于 2009-10-14 19:48 编辑

                     葵花在山城绽放

                      乔克清

      枣红的墙壁,白色的窗框,三横两竖井字形的六层楼群,安谧地徜徉在南河沿文峰桥边,像是给小城的裙裾绣上了一朵向日葵花。这朵向日葵花的根茎触着巍巍金刚台的额角,花瓣挨着铁佛寺公园仿古的亭台楼榭,花盘向着有神水美誉的温泉池。夕阳西下,她妩媚的眼眸,投向黄柏山绵延起伏的画卷和诗篇。
      在山乡教了一辈子书的张老师的家,就在这朵葵花里。第二栋,朝北,二单元,三楼,缓缓的楼梯,一级,一级,掏钥匙,开门。  “刚搬进来时,明明进的是自己的家,竟感觉像是在做梦!”好客的张老师对老相识的来访,总是乐不可支。
      “是啊,看来你是属南瓜的,越老越甜啊!”来人跟着乐。
      南瓜?春天里,它萌芽生长,蔓藤在田间地头、沟坎坡岭的爬着,寻找着;夏天里,它长出拳头大的果实,青青的,灯笼样的,裸露在乱石堆里,不香不甜;秋天来了,稻子黄了,它捧出自己的心献给人们,经风沐雨后,就那么默默地熟了,甜了。
    和南瓜一样经风沐雨的日子,张老师很多时候真的不愿去回想。
      张老师是张家的独女,十五岁时,随父亲下放到一个叫汪岗的山乡。没干过农活的张老师跟着乡村大爷大娘学插秧,割稻子,拔花生,种麦子。柔弱的身子骨哪堪重负?村里的人,知道闺女上过学,识了不少字,就让她给娃们当小老师。待遇是给工分,到时分口粮。谁知,讲台这么一站,就站了一辈子。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其间,讲台上的酸甜苦辣,也是一串接一串。张老师的户口是城里,就算不上是名师。后来的近一二十年,她都是以代庖教师的身份出现。直到末了政策来了,可以通过考试转成正式老师,考了几年,终于如愿以偿。
      “那时工资低,只几块钱。后来涨到十几块,再三四十块。真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于是,张老师的生活就一直简朴着。
      让听者动容的是,有一年,张老师在一个叫余新湾的村小教书。当时,她的父亲已经回城了。她也成家了,并有了一个孩子。平时,她和孩子两个人吃住在学校,爱人在城里的工厂做工,星期天回城。没想到,星期一返校,她的住室被盗了。住室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只一罐子猪油最金贵。上星期刚炼好的,没动,油渣子带回城了。谁想竟被偷走了?!张老师伤心地直哭。之后半年,除了给孩子用罐子煨饭放点油外,她自己的菜要么是水煮熟,要么就用咸菜下饭。
      渐渐地,孩子大了。去当兵了。
      张老师和爱人商量,得把老房子翻翻了,要不,儿子转业回来,接媳妇没地方住啊。于是,老两口像鸟雀垒巢般,进料,拉砖,买钢筋。万事难料的是,刚盖了一层,爱人在转料过程中腿摔断了。住院,休养,盖房的钱折腾掉一大半。房子盖不下去了。
    这时,正赶上县城城区拆迁重建。他们的房屋在拆迁之列,也就随它了。当时街坊邻居,对拆迁都不看好。对补偿安置楼的位置、质量、环境都担忧着。但,他们确实计较不起来了。
      那曾想,两年时间过去了。他们搬迁进去的新区,竟成了小城的一个靓点。喜事连连的是,他们的孩子在部队表现好,还提了干。而张老师的爱人腿好后,和厂里的老伙计搭伙干起门窗户扇的加工来,活源还不断哩!
      去年,张老师退了休,老伴也领上了退休工资。老两口在几平米的阳台上,种植了几盆花草,郁郁葱葱,花花绿绿,像袖珍的花园。其中有一种藤蔓植物,从吊置的花盆里垂下来,结着几个黄澄澄的果实。一问,才知叫金瓜,专是观赏用的。
      走在宽阔的花园路上,想着小城的变迁和小城人的生活,不由感叹:从南瓜到金瓜,正是小城人真实生活的写照啊!而,随着城区的开发建设,更多更艳丽的葵花正在山城的边边角角绽放着!从《八月桂花遍地开》之后,继续把一个叫商城的小县城传奇着!流传着!

      地址            465323    河南省商城县汪岗乡官畈小学
      邮箱            qingzi20020228@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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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奋斗
    2018-1-7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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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发表于 2009-10-18 15:03:5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上海市浦东新区
    本帖最后由 人在上海 于 2009-10-18 15:07 编辑

                                                             吃 喜 酒
          2009年10月1日,一个祖国六十华诞的大好日子,我的表弟小满在这一天结婚了。
          小满是老舅家唯一的男孩,老妗子提前一个月就打来电话:“外甥啦,你家表弟结婚,你一个大些,吃喜酒可得回来哈,回来啦热闹些!”
          千叮咛、万嘱托一声深情的呼唤打开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老舅、老妗子的家住在余集镇的响塘村,和我的老家挨得很近,我的记忆中那是一个春有桃花、夏有石榴花、秋有野菊花、冬有腊梅花的好地方。村子的两头是两个大竹园,早上和夜晚挤满了各种各样的鸟,是鸟儿的天堂。沿老舅家门口的石阶而下,经过门口下面的塘埂,越过窄小弯曲的田埂穿过田冲就可走到公路,那是余集到冯店乡的唯一公路。
         老舅比我大七岁,是我儿时的玩伴。老舅家的门前栽有许多的桃树、柿子树和水梨树。他家的对面有一条弯弯曲曲常年不断水的小河,是我们小时候戏水、摸鱼虾的地方。那时候,细细的河埂无奈地躺在小河与河滩田之间,勉强阻挡住无雨时的河水流进河滩田。河边长满了水杨柳。每到夏天,成群的知了卖力地在柳树上鸣叫,鸣叫声打破了村中的宁静。一到中午大人休息的时候,我和老舅就忙开了,常常顶着烈日跑去捉知了玩。
          村中有十几户人家,住的房子都差不多,都是土坯砌墙、上铺自己烧的小瓦房。老舅家住在村尾,他的房子前面两间、后面三间,西边还有两间偏房,中间夹一个小天井。外头看起来还不错,但一遇下雪、下雨天,雨丝、雪子便会顺着瓦缝不失时机的钻进屋内,常常外面下大的,里面下小的。我把这样的房子戏称为“筛子屋”。 终于有一天,老舅拿出卖竹货偷偷攒的几块钱买来一块薄膜,四角扎上绳子拉在墙角上,罩住床头,抵御风雨。老舅还在床头边放着一个大竹棍,每逢下大雨时,用它顶出里面的积水,老舅还给竹棍取名曰:“赶龙棍”。
          土坯墙的缝隙中做满了麻雀窝,早晨天一亮,麻雀就会叫个不停,顺着缝隙把我们从睡梦中叫醒,麻雀的叫声就是我们的闹钟。不知咋的,那时的雨就是特别多,老舅家门口的河滩田经常被水淹,队上收上来的多是稻草和瘪谷,到了春天就闹“春荒”,好在姥爷和老舅会蔑匠手艺,卖些竹扒子、竹筐才勉强度日。
         1984年冬天,响塘村分田到户了,姥爷分了三亩水田和一亩坡地,又分到了村尾的一片竹林。第二年收成很好,有了粮食,姥爷又卖掉了一部分竹子,有了少见的积蓄,于是姥爷咬咬牙撤掉了小瓦换上了机瓦,把墙的四壁用泥抹平再用石灰刷白,就在这一年老舅结婚了。老妗子进了舅舅的家门,陪嫁了一只大木箱,一个大衣柜,姥爷姥娘乐的合不拢嘴,逢人就夸娶了一个好媳妇。老舅结婚时姥爷还托人买了一台台式收音机,引得湾邻稀罕了好一阵子,他们一有空就跑来收听长篇小说《三侠五义》、《隋唐演义》。
         当1992年再次唱响《春天的故事》的时候,改革的春风把我吹到了小时候向往的大上海。因工作关系我很少回家,即使回来老家一趟,也只是匆匆来匆匆去,从此就再也没空到老舅家去玩过。后来只是断断续续的听父母说姥爷、姥娘相继过世,老舅、老妗子家翻新房了。
         好日子刚刚开始,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老舅在前年的十一月份出了车祸撒手人寰,家庭的重担全压在老妗子一个人的身上。弹指之间,老舅的小孩长大啦,要结婚了。如今小表弟结婚,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现在老妗子请我回家喝喜酒,我当然要回去,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一声“好”字很快就铺满了回家吃喜酒的里路。提前一天我们从上海动身了。
         “嘀嘀”对面驶过的喇叭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我一踩油门,车子欢快的跑在开往响塘的路上。我忽然发现余集街南头半个店的公路已被取直趟平改成了柏油路一直通往冯店乡,路边的楼房取代了低矮破烂的小瓦房,再也不见昔日黄土垫道的土路,再也不见车子过后扬起的“黄尾巴”,再也不见“突、突、突”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再也不见蓬头垢面的白杨树。又看见久违的喜鹊在枝头跳来跳去“喳喳”地唱起我熟悉的歌。女儿什么都感到稀奇,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东张西望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外甥,你们到了吧?新娘子都来啦。”老妗子又来电话催啦。
         片刻我们就到了老妗子家对面的公路。老远就听到了鞭炮声,鼓乐声。我把车子停在公路边准备走过去。 “把车开过来,外甥!”村口一个人站在塘口边手搭凉棚老远的在叫我们。我认出来了,是老妗子。我怔了一下,哎呀,原来一走一滑的田埂不见了,只见一条两米多宽的水泥路默默的走到老舅的家门口,又静静地陪伴着小河伸向远方,可以把车直接开到门口。路上不时有摩托车、三轮车开过,我按了按喇叭,和他们擦肩而过,他们朝我笑笑,我们在共同分享道路便利带来的快乐。农村变了,村村通公路了。我的第一个感觉很好。
          车未停稳,门口的军乐队起劲的吹起了《迎宾曲》,长号、萨克斯、架子鼓整出来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迎宾曲》越过树梢,飞到河边,飘向远山,又被弹了回来,回荡在空旷的田野上,遮没了鸟的鸣叫。老妗子说这几年农村办红白喜事都兴请军乐队,往日的吹喇叭、锣鼓队没人请了,请鼓乐队才有派头。军乐队实际上是懂得乐器的自发组织的民间艺术团体,是一个新兴产业,出场费一天六百元,有专职的歌手助兴,不过唱一首歌要付十块钱。现在办喜事人家也不在乎这俩钱,就图个喜庆热闹。老妗子还说小表弟高中毕业后跟着师傅成立了装潢队,搞家庭装潢,一年搞个七八万块钱,收入颇丰。我仔细打量一下老妗子,发觉挑起重担的她瘦了许多,丝丝的鱼尾纹爬上她的眼角和额头,岁月无情的在她的头上种上了根根白发,但精神抖擞。
           老妗子高声说:“外甥啦,现在俺们又不交农业税了,看病有农村医疗保险,小日子过的舒坦。今天小满娶了媳妇,俺好婆媳有个伴,也了却了你老舅未了的心愿。”老妗子一脸笑容,看来老妗子走出了当初痛苦的阴影,我们也感到高兴。老妗子的喜悦感染着我们,我们也不由自主的笑个不停。
         小表弟胸配红花,递上一根帝豪香烟,这是家乡的品牌香烟,十块钱一包。我记得当初老舅结婚时最好的香烟是黄金叶,三毛钱一盒。现在农村的档次上去了,有钱了也就用这种香烟待客。我赶紧点上帝豪烟,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烟雾,真香啊,喜烟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大门贴上了大大的红双喜字,门口坐满了来客,一边磕磕瓜子,一边听听歌,充当乐队的忠实观众,都在分享现在的喜悦。邻居的门前停满了许多客人的摩托车,数量超过了原来吃香的自行车。
         我打量一下我儿时熟悉的地方,看见两头的竹园少了许多,但两三层的楼房却多了起来。几头老黄牛悠闲的躺在地上,就着开心的鼓乐声、喜庆的鞭炮声,在树荫下不停地反刍回嚼。仿佛在说:牛郎织女啊,你们要都生在这个社会,也就不会这么辛苦啦,看看现在的新人多幸福啊!
         对面的小河已经取直,用石头垒起的河坝,已用水泥勾缝,非常牢固,再大的洪水也不会轻易冲夸。往日的大树不见了,但是一排排的小树长起来了,小鸟又有了新家。河埂边一束束的野菊花刚刚孕育出小小的花蕾,等待秋风的到来。村西头的小河上架起了一座新的石拱桥,默默地细数着来往行人的脚步和车子经过的次数,两旁的水泥栏杆静静的注视着清水绿山,专心致志的聆听着飘来的歌声。
         老妗子家熟悉的土坯房不见了,三间两层的新楼房展现在我的面前。前面盖的还是两间,一间大门楼,一间杂物间,楼房用的全是铝合金门窗,洋溢着现代化的生活气息。院子的左面栽了几株腊梅花和一棵结满柿子的柿子树,右面的一棵石榴树上还剩下几个没有成熟的石榴。院角挖了一眼水井,盖上了盖子。房顶上放着两个“小锅”卫星天线。电视中祖国60年华诞大阅兵开始了,29寸的彩色平板电视机前挤满了来客,竟相观看祖国的一大盛事。新娘子端坐在床头,脸上荡漾着藏不住的微笑。大大的眼睛装满了新奇,装满了希望。冰箱、洗衣机一字摆开,十床崭新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柜头上,粉红色的梳妆台、组合高低柜整齐地排满了新房,老妗子笑的合不拢嘴,见人就发香烟。宽大的沙发上小孩闹个不停,唧唧喳喳地讨论哪个兵种好,长大了要当什么兵。我不失时机的按下快门,要把这欢乐的场面存进永恒的档案。
         老妗子领着我的老婆和孩子在楼上楼下转了个遍,女儿兴冲冲的跑过来附在我耳边说:“爸爸,妗奶家的卫生间也装了太阳能,随时都可以洗热水澡,这地方好。”一句话让我想起小时候洗澡的情景:夏天我和老舅跑到河里去洗,冬天用锅烧一盆热水两人合伙洗,哪像现在随时都可洗个痛快澡,好日子才刚刚开个头,我不由得心中痛惜老舅走的太早了。一抬头我看到了今天堆满笑容的新郎新娘,心中又多了许多宽慰,小表弟长大了,接媳妇了,可以挑起大梁、迈开大步继续跑在小康的大道上啦。
         鞭炮想起来,丰盛的菜肴端上来了。宴席上来祝福的亲人们都端起了满满的酒杯,开怀畅饮,顿时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很快酒香飘满了整个小院,香气四溢,喜酒的魅力很快展现在人们的脸上,染红了人们质朴善良的脸庞。
         我也端起了酒杯,美美的喝上一口,然后咂吧咂吧嘴巴细细品尝,嗯,感觉这酒不错,今天的酒真香,家乡的酒真浓啊!回家的感觉真好,我爱商城,我爱余集,我爱现在的新农村,我更爱日新月异的家乡,不由自主,一杯美酒又一干而起﹒﹒﹒﹒﹒。
         祖国繁荣了,富强了,才有了今天飞快发展的新农村,老百姓才有了现在的盛宴、现在的好运,我们庆幸赶上了新时代!。小表弟结婚的日子选的好,我相信他们终生也不会忘记2009年10月1日这一天:既是是祖国60年大庆的一天,也是他们喜结良缘美好的一天。
         “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好运来》这首歌在大门口悠然响起,飘进我的耳朵,飞进我的心田,我不禁扪心自问:新时代、新农村的人们啦,好运还会少吗?
               (迎国庆,抒锦绣,网络参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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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10-19 07:24:0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河南省信阳市
    本帖最后由 默默有文 于 2009-10-19 19:32 编辑

                  那年清明节,我们“偷”采新茶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记得那年清明节,是我和爱人结婚后的第一个清明节。按照老家的习俗,无论再忙,这第一个清明节都是必须要回乡扫墓的。于是,带着虔诚与新奇,我们开始了乡下之旅。

     那是个雨后初晴的日子,尽管已经有家人的提前预告,心里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是当我走下公共汽车,踏上那一段没有通车也无法通车的泥泞小路时,我还是经不住张大了惊愕的嘴巴。天啊!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啊!全是一滩烂泥坑。原来,那时的汽车只能开到镇上,通往各个村子的都是蜿蜒崎岖高低不平的土路,只能步行。如果长时间不下雨,就会到处尘土飞扬,让你满身是灰睁不了双眼。最有特色的就要数雨后初晴的天气了,泥土半干不干的,厚实且粘稠,听说竟然能把人脚上穿的靴子鞋给牢牢套在泥里拔不出来。而等到晴天泥土晒干了,又会硬邦邦的如同钢模,形成一道道杂乱无序的沟壑。因此,在这样苦不堪言的路上行走,那感觉真是可想而知了。

     而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竟然还生生不息的繁衍着一代又一代人,他们是那样的热爱着这一片土地。就如同爱人,尽管他已经离开家乡近二十年了,但只要一提起这里,就会想起他那快乐无拘的童年。在他的眼里,似乎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充满着回忆,每一寸泥土都蕴藏着神奇。这不?你看,刚刚踏上故土的他,立刻满眼放光、神采飞扬起来,兴高采烈、迫不及待的向我讲起了那些尘封已久的童年趣事。比如在哪里摸过鱼虾,拔过竹笋啦,在哪里摔过跟头,摘过黄瓜啦,还有钓甲鱼的特殊方法,怎样掏黄鳝的小技巧等等,让我不由得想马上就去见证那曾经抓过泥鳅、黄鳝的小水塘如今还在否?那刻在老屋大门上的字不知还有没有印记?那让一群馋嘴猫们爬上爬下的梨树、桃子树是否正在开花结果?

     就这样一路走来,爱人是见到什么都会讲起一段有趣的往事,不知不觉间,已临近中午,十来里的土路就这么在欢声笑语中走过了。到了亲友家里以后,再看那那鞋子,粘泥巴抱团似地糊了厚厚一层,居然让你分不出哪是鞋尖哪是鞋跟,可恨的泥巴怎么也弄不掉,只好走到门前的水塘边用小竹棍一点一点的往下拨赶,真是没办法!

     扫墓后,吃过午饭,在浓浓乡情热情如火的注目下,我们又匆匆踏上了归程。

     因为上午有爱人一路搜肠刮肚津津乐道的讲着那些童年趣事,再加上来时的心里充满着使命感与新鲜感,所以倒也未觉得有太多的辛苦。而到了下午返程的时候,路面的泥土也晒的更干一些了,走在上面,每一步都像踩在满是凸起的钉子上面,感觉脚很是生疼,看到需要再次用脚去一步步的丈量这片土地,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再挪动半步了。再加上一上午的全程故事也差不多都讲完了,感觉这十多里的路程是那样的单调乏味、遥远而漫长。春末的暖阳晒着又累又困的我们,我和爱人打趣说,现在真是“日高人渴漫思茶”啊!呵呵,正说话间,爱人忽然眼前一亮,兴奋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快看!前面真的有一片茶园耶!”

     果然!还真是太巧了,这真的是一片从山坡上延伸到路边的小茶园,看上去葱葱茏茏,青翠欲滴。大概因为来时只顾着讲故事了,所以谁都没有在意到它的存在。此时,它的出现,让正在为归程的枯燥无味而抓耳挠腮的爱人找到了新的创意和灵感。他急忙问我:“你长这么大,肯定还没有自己采过茶吧?说不定现在新茶的嫩芽已经出来了,走,咱们看看去,让你也长点见识!”我一听,顿时来了劲,立刻脚下生风似地向茶园奔去。

     茶树约有半人高,枝头真的已经有细细绒绒的小嫩叶了,有的还是合在一起的直杆,有的已经分开如张开的两个小手掌,看上去样子十分可爱。爱人告诉我,我们平时喝的新茶就是用这些小嫩芽尖制作成的。我试着小心翼翼的采下了一把嫩尖芽,可是却无处存放,只好把它装在自己穿着的风衣口袋里。可这往口袋里一放,兴奋的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茶园的主人在哪里呢?我们这么采茶他会不会认为是“小偷”呢?这么一想,心里不免一阵发虚,手指也绵软无力起来。我急忙问爱人怎么办?他却耸耸肩很轻松的宽慰我说:“没事,乡里乡亲的热情的很,见到了说不定还会请咱们去他家里喝上一杯新茶呢!”话虽这么说,可毕竟没有和人家打招呼,从没干过“偷”这一行当的我心里还是没底。随着口袋的渐渐鼓胀,我越发紧张起来,一边一次又一次祥林嫂般的反复念叨着怎么办,一边不时的拿眼四处瞅望着,看有没有人走向这里。其实,我倒不是害怕有人来,而是盼望着茶园的主人这时能来就好了,我们也好有个解释和说明的机会。爱人见状对我打趣道:“哈哈,真是笑人!人家偷东西总是害怕被发现了,你可倒好,还希望人家能来看到。”正在说话间,远远的看见有个人从山坡上向下走来,爱人连忙高声打招呼,问是不是他家的茶园,他摆摆手说不是的,大概看出了我失望的表情,他用仿佛就是他自家茶园一样的语气说:“没事!你们城里好多人都没摘过新茶,感到很新鲜是吧?放心的摘吧,不管是谁家的都没事!”听了这爽朗朴实的话语,顿时让我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爱人也更是一脸的自豪,用嘲笑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看见了吧!我说没事就没事,咱乡亲们厚道着呢!你真是自作多‘虑’啊!”

     心里有了底气,指尖飞的更快了,眼看着两个风衣口袋都已满满当当,再也无处可放,而日头也渐渐偏西,我们只好急急作罢,与茶园依依惜别。

     回到家里,爱人用一把干净的小铁锅,把新鲜的茶叶倒进锅里,用小火小心的抓揉着嫩绿的茶片,不一会儿,随着一丝袅袅的热气慢慢升腾,一股浓郁的清香就飘满了整个小屋。于是,在那年的那个清明节,我们全家每人都品尝到了一杯香喷喷,绿盈盈的新茶,那种第一次“偷茶”的感觉真是记忆犹新,回味无穷啊!

     转眼间,十多年的光阴过去了,如今的家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新农村建设如火如荼,一幢幢楼房拔地而起,交通工具从自行车、摩托车到小汽车日渐升级。我们回去再也不用为过去那“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烂泥路而担忧了,那一片茶园也因为修路早已没了踪影,村村通工程把一条条四通八达、干净平坦的水泥路延伸到每一个村子里。又有谁能说,这不像无数条幸福的触角,把幸福的生活传向了四面八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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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10-19 09:05:0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江苏省苏州市
    本帖最后由 田园 于 2009-10-19 09:08 编辑

                                   我  的  家

    出门已经好几年了,我习惯性的会在异地土地上,寻找家乡的影子,听见熟悉的声音,看到飘香的八月桂,仿佛就看见了我的家乡。

    我的家就在巍巍的大别山脚下,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县城。你看过八月桂花遍地开这部电影吗?你唱过这首著名的民歌了吗?想当年可是家喻户晓啊!载歌载舞唱桂花,载歌载舞唱商城。

    记不得小时候到底有多么穷了,我是家里的老三,哥哥们穿的衣服到我这里,也就是现在流行的乞丐服了。家好歹在县城还算好,没有说挨饿受冻。妈妈拼死没命的在南河沿淘石子卖,那么一大堆的石子也卖不上几个钱。几年下来我们哥几个是长大了,妈妈的手看到只有层层的茧子,抚摸我的背时,我只有偷偷的流泪,粗糙的大手无时不刻的鞭笞我的心。记忆里妈妈有用不完的力气,白天干完活到了晚上就陪着我们几个学习。夏天里一把老蒲扇为我们弟兄四个轮流驱赶着炎暑,而今我们又为她老人家带来多少慰藉呢?曾经为母亲的劳累写了首小诗,表示我对妈妈的思念和内疚之情“把你的爱心/容进细凉的爽风/渗入我的心海/刹那多梦的季节激起了/串串银色的幻望/那片片如云的情怀/毫不吝啬/从母亲阔宽的心胸/落下/令人酝醉/令人心底荡漾/母亲的老蒲扇啊!/扇来了对儿女的慈爱/扇来了母亲岁月的沧桑/”。

    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木匠,白天,天没亮就起床,一直到夜深才回来。父亲不太爱说话,记忆中好像没有被父亲骂过,打过。慈爱的眼神,总在为这个家默默地付出。宽大的脊梁是我们兄弟心中拼搏的砥柱。无论是远方还是哪里?想起父亲我们总会有很大的力量。“父亲的背有点儿驼了/可是父亲的脊梁总是坚挺着/父亲的脚步已不是那么坚实/可他用他的步伐/走出了儿子们的梦想/每一次的离去/总是遥遥的望着/无声的嘱咐充满了期盼/盼望我们每一次的回归/走在远方的路上/心里装满了您的叮咛/一路上都不会感到孤寂/想起了您的微笑/想起了您的慈祥/父亲啊!……/远方的我/感到了背后的一种坚强/”

    如今的父母已经住上了小洋楼,安逸的享受着晚年的幸福。我们兄弟和媳妇们没事就会打个电话回去,父母的笑声越来越好听了。父亲在自家的院里种下了几颗桂花树,现在桂花的香气也弥漫了我的整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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